即嚷道:“咋样?不敢说了吧。你不说我来说:外面的闲话要是你传出去的,你这儿子就活不过今年。”他这是在诅咒了。
周小年瞧了一眼手中粉团团的儿子,气得浑身发抖。他狠狠地瞪了赵大嘴一眼,然后转身怒视着媳妇,眼中喷火,大声骂道:“死婆娘!惹事精!没事你不在家带娃,嘴巴那么贱干啥?”
小年媳妇心疼儿子,先被赵大嘴的诅咒气得半死,又被自家男人一顿骂,也骂出了她的火气,她尖声叫道:“是我说的咋了?我掰啥闲话了?明明就是实情,还不让人说了?那照这么说,往后咱所有人是不是得把眼睛蒙上——啥也不能看;把耳朵堵上——啥也不能听;把嘴巴缝上——啥也不能说?”
她倒是把花婆子当初的话学了个圆,不过比花婆子说的顺溜多了,显见得是个嘴皮子利索的。
说到这,院子里听了半天的张大栓强压住怒火,一言不发地转头盯着周矮子;郑长河跟赵大嘴一样暴躁起来,瞪着周矮子道:“你兄弟哩?老子要跟他好好地掰扯,他要是不管儿女,老子就要打人了。”
被张大栓这么盯着,周矮子那个气呀,还没想出要咋办哩,又被郑长河一骂,更是怒气冲天,大喝道:“小年,把你媳妇拉到房里去,甭在这丢人现眼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