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凝脂般的花瓣尽情地绽放,似在微笑,在诉说;晃眼再瞧,又觉得它们是沉默含蓄的,内敛的,如冰雪凝练成。
她就那么静静地站在树下,手抚着花枝,莫名其妙地泪流满面。
槐子从茅房出来,见菊花站在梅树下看花,忙叫道:“菊花,快上来。这雪还没扫,踩湿了脚冷。”一边过来拉她。
菊花回头,槐子见她眼含泪水,大惊,急忙拽着她胳膊,把她拉回屋,问道:“这是咋了?菊花,你哪不舒坦了?”
他一边用自己的大手包裹着她冰凉的双手,一边紧张地问道:“菊花,你有啥心事,跟我说说好么?”他觉得菊花不是身子不舒坦——要是身子不舒坦肯定就回来躺着了——而是想到了啥不顺心的事情,她好像很伤心哩!
菊花一边平定自己的心绪,一边强对他笑道:“我也没啥事,就是不晓得为啥,瞧见那花儿就……就有些伤心!”
她实在不好说,看见花儿想起久远的记忆,这些都不足以让她流泪,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怀孕的影响了,孕妇的情绪容易不稳定,这她是知道的。
可是,为啥她这么容易失控哩?
槐子刚才吓坏了,此时听了菊花的话,却是诧异不已:看见花儿伤心?这实在不是菊花应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