洼地,里面聚集了些清清的浅水,不知是晨露,还是从地下渗出的。水里也是青苔细细,野草丛生,几片如铜钱般的油绿叶片探出洼地。
菊花扯着槐子的胳膊,欢喜地说道:“槐子哥,我好喜欢这株树哩。不要用盆栽了——要是养不好死了多可惜——咱挖个坑,将它栽进去,就栽在那院墙根下,跟野菊花长在一块吧。旁边的桃树还能帮着遮阴——这树不能晒的,看样子就是喜阴湿的。”
槐子温柔地瞧着她笑道:“都依你。”又道:“种在地上也好,这树还蛮有灵气的,不能拘着它。我挖的时候,它旁边长了好些花草哩,可惜没法子整个地移过来,就挖了中间一小块。就这样背回来还碰掉了好些泥,根也挖断了不少。好在最粗的根都没弄断,不然怕是种不活哩!”
菊花点头,歉意地望着那树根道:“按说咱们不该挖了它的——移了个地方怕是对它不好哩。回头好好当置它,早晚浇些清水,那些草都能再长起来的。”
槐子笑道:“不妨事,我吃过饭再去把那泥土花草背回来,就埋在它一块,只怕它就没那么不自在了,活起来也容易。”
菊花点点头,心里不免为自己的占有欲惭愧了一番。
槐子提起那只烂塌的背篓,笑对菊花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