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产房,只见云影正坐在床前,轻声对床上的菊花说着什么。
他轻轻地走上前,看着脸色苍白的菊花,乌发散落枕上,衬得她格外憔悴柔弱,顿时眼眶就湿润了。才两个时辰的工夫,他却觉得恍若隔世,盯着她看了好一会,才强笑问道:“可觉得疼?”
话一出口就后悔了,怎能不疼哩?这不是废话么!
于是又道:“你放心养着,家里都好,宝宝也好,有刘婶喂奶,你不用担心的。”
菊花见他站在床前,干巴巴地陈述着,跟汇报工作似的,头上的帽子也戴歪了,看起来十分可笑,忍不住眼泪就涌了出来,想要说话,却又不知说什么,只是含泪微笑看着他。
她躺在那,无法点头,也不敢动弹,伤口疼痛得很,但是神情却是轻松欣慰的——她果然逃过了这一劫。
槐子慌忙俯身为她拭泪,一边哑着嗓子哄道:“莫哭,莫哭!我就在这陪你,过几天就好了……”
云影见他用手为菊花拭泪,忙递过一块棉布,一边劝他道:“槐子哥,你看看菊花就出去吧。她眼下宜静心凝神,不宜过于悲喜。我待会为她施针让她睡一觉。等晚上你再来跟她说话,那时她精神就要好些了。出去跟婶子大叔说清楚,劝他们晚点再进来看菊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