啥有钱了不起啦,她跟梅子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地抬腿就往那边去了。
李敬文这会儿也想起什么来,边走边对小葱说,恐怕是板栗他们跟孙家的娃儿吵架了。
菊花和梅子走到小清河边,昔日她洗衣服的地方,只见桃柳林里,柳儿娘正对着一帮娃儿跳脚骂着。她声音依旧中气十足,还梳着光溜溜的发髻,只是脸上皮肉松弛,鬓角发灰,已经尽显老态。
在她对面,站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小娃儿,虽然不是锦衣华服,却都穿着半新不旧的棉布绸布衣裳,不像菊花小时候那般浑身补丁摞补丁。小些的娃儿留着杩子盖头,或者顶门上扎一冲天小辫,稍大一点就梳两个小羊角,余发直垂,全都晒得黧黑,却皮实的很,其中就有葫芦和板栗他们。
菊花刚想问葫芦咋回事,杨氏也闻声从院子里赶出来,见这婆娘堵住自己孙子和外孙子骂,气得就要上前理论。
菊花忙拉住她,沉声问板栗道:“板栗,咋回事?”
板栗还没开口,柳儿娘跳起来又是一大篇话,大意是张家和郑家的娃儿仗着人多,欺负她孙子。
她一边喷口水,一边从身后拉出两个结实的小娃儿,一个跟葫芦差不多大,另一个跟青山差不多大,长得跟孙铁柱很像,一看就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