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脸上的鼻涕和泪,跌跌撞撞跟上来,仿佛没察觉到萧珏对他态度的不同。
“滚上车来,走了。”
萧珏嫌弃的扫了一眼他身上的脏衣服,顺手扯了块毯子扔过去,只见车里车外的侍卫个个眼睛都看直了。
他们运气真好,眼前这位小太监,日后便是那宫里头一位的红人儿啊!
“哎……”
太监爬上马车,裹了毯子靠在马车角落里,识相的背着身,不敢以这幅邋遢模样直视天颜,嘴里念念有词,“太子殿下使……”
“闭嘴!再多说半个字,割舌头。”
萧珏打了个哈欠,见前面的人果然不吭声了,才满意的闭上了眼。
从南城门到宫里得走一个时辰,他正好能睡上一觉,然后回去看戏。
那可是曾经不可一世的南琯琯啊……任谁都招惹不起而后招惹不上的高岭之花,谁知却落到今日这般田地!
太渊宫。
阴冷的宫殿自打住上了人之后,便与从前不同了,宫里头什么好东西都往这儿送,旁人没有的稀奇无事儿送了不知多少,就连曾经太后娘娘极其稀罕的玛瑙摆件儿,也被南姑娘拿来当了茅厕里头的垫脚石。
“德妃、啊不,琯琯姑娘,今日这梅花儿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