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出来。
他埋着头喘息了一会儿，等到气息慢慢平稳了，才一点点抬起头。
他嘴角有血迹，却只是用手背毫不在乎的抹了下。
“如果我死了，你心里会不会好过一点？”他语气很寻常的说着这句话，说完，自嘲的勾起唇角，“歌遥，还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吗？你说我像我这样的人，迟早都会有报应的，你说的没错，每个人做了些什么，老天爷都是看在眼里的。”
他说着，又咳了两声，不等她回答，自言自语的说，“如果我告诉你，我很快就会死了，能不能让你安心一点？”
沈歌遥愣了下。
在医院遇到顾北辰的那一天，沈歌遥就看出了顾北辰的异常。
他的精神面貌不大好，脸色也总是带着病态的苍白。
如果说是因为顾氏的事情受了打击，精神再不济，也只会显得颓败落魄，而不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。
她猜测着顾北辰生病了，而且还病得不轻。
但他说他就快要死了，她却是不信的。
都说好人不偿命，祸害遗千年。
顾北辰这样坏事做尽的人，往往是活得最久的人。
言情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