瓦白墙连绵起伏的金鸡山村上空,家家户户的炊烟袅袅。暮归的燕子,在屋顶上空盘旋打转,梧桐树和白桦树上,知了的叫声一阵紧着一阵。
村口的池塘边,村子里面的巷子拐角处,只要有凉风习习的地方,就会有三三两两的老妪摇着蒲扇聚在一块聊天,光着腚的小孩子蹲在一旁玩石子,这些人如今闲聊的话题,都是围绕着老梁家来的。
而此刻,作为被关注的焦点老梁家,前屋死一般的寂静,家里的人除了洪氏和她的娃儿,所有的人都聚在后院,几个媳妇和孙子们或站或蹲在东屋门口的廊下,东屋里,老梁头和谭氏一个床头,一个床尾,两人都半靠在床上。
谭氏的眼睛上了药,用一块条形的布给蒙着,脸色苍白,没有一点血色。老梁头虽然能正常喘气了,但只要一动嗓子,喉咙里就会传来呼啦呼啦的声响,就像在拉风箱。
床前,站了梁俞驹,梁愈林,梁愈洲,以及来给送莲子芯的梁愈忠。
“败了,败了,败了个一干二净了!”老梁头呼出一口浊气,长声悲叹道。
屋里的四个儿子都垂着头,没人吭声。
“我们老梁家的子女,到了第三代,振兴家族的期望就落在礼辉和兰丫头的身上。”老梁头自顾叹道:“礼辉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