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周身的气味让她不舒服,必须得洗掉。
浸泡在浴池中,氤氲的水气徐徐而上。
阳光从浴室窗顶处投射了进来,她缓缓站起身,水珠沿着湿润的发丝滴落。
她凝视着一柱从窗外透进的阳光。
再不出一月便是该结束一切的时候。
她终究快要等到最后了。
三十万大军那天早上便到了,这也是轩辕痕离开的缘由。
三军整顿用了一日,接着往祭城而去。
走了三日上了停在运河上的大船。
整整四百多条船行驶在运河上是何等的奇观。
“在看什么?”肩头微微一沉,一件狐裘搭在肩上,耳边传来轩辕痕的声音。
她眼眸微动,手撑着夹板边的护栏上看着前方密密麻麻的的船只道:“只是好奇这几百条船上有多少将士靠在船边呕吐。”
吴越多为大陆,士兵擅长陆战,说穿了便是一个个旱鸭子。这上了船恐老虎变成了猫,更何况一坐恐便是十日。
“这你不必担心,吴越的士兵一年中有两月是在船上度过。他们不会晕船的。”轩辕痕低沉的声音道。
她微愣,吴越已陆运为主,不若南国修了一条几乎横贯东西的运河。但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