憾。
“……”她的眼睛亮亮望着他,伸出手来。
他上前握住,不敢再近。
“三哥喜欢我,不是兄妹那种喜欢。”她不是在问他,而是陈述。
“我喜欢采蘩,从不把你当妹妹。”他答,这辈子最认真的时候。
“如果我也不把三哥当兄长就好了,但——”她圈圈自己的心口,“我不能骗自己,不能骗三哥,这里在等一个人。我不知道是谁,却知道不是三哥。”
他笑,无比朗然,“我知道,只是不亲耳听你说,我总不能甘心。从今后,你我就是亲兄妹,无论你稀不稀罕,我都会护你一生。”
“稀罕,怎么不稀罕?”她的头在他肩上很快靠了一下。
他才闻纸香,却已远离,心空了,但痛到麻木。
“三哥,昨晚那个戴鬼面具的人,你叫他老六?那是我六哥?”她随口问的。
“不是,他是——我的结义兄弟,排行老六。你娘请他做些事,如今事已了,他特地来辞行,从此要走自己的路了。”想了想,决定告诉她,“他帮过我几次,也帮过你几次,你跟他大哥很熟,都爱造纸。”
她听到造纸而眼亮,“他大哥叫什么?”
“西骋。”弟弟叫西驰,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