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那时他十九岁,上大二,第一次实习,老板顺便给他也把签证办了。
余小鱼想象着他实习的样子,捂着嘴笑了,江潜看她这么开心,也忍俊不禁。
“以后有机会,我带你……”
话没说完就住了口。
他没有机会了,也不该用这种口吻跟她说话。
她毕业了,长大了,和他是相互独立的两个人,他们中间隔着叁年失落的时光。
在银城这个两千五百万人口的巨型都市里,谁遇见谁,谁离开谁,都是茫茫大海里翻起的一片浪花,风停了,它就消失不见,无人会惦念。
那件在当初看起来无比严重的事,对他们来说,也已经是过去了。
人毕竟是要向前走的。
两人怀着各自的心事,都沉默不语,江潜开得很慢,慢到这条路好像永远走不完。
回到市里,她就要离开了。
他们不再是施救者和受害人的关系,只是生意场上的甲乙方,连直接见面的场合都很少。
他用什么才能留住她?
是这样一条无人打扰的公路,一场制造机遇的台风雨,还是和当年那晚一样朦胧的月亮?
不管他愿不愿意,半小时后,雨小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