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褪色,深蓝的夜幕托着新月降临城市。
床褥凌乱,他搂着她,熄灭了余火,一种极致的宁静充满了身躯。
良久,黑暗中传来一声呓语。
“还想着明天上班,”他颇为无奈,“这么怕抓考勤?”
“江老师……”
余小鱼在睡梦中叫他。
江潜应了声,指尖绕着她顺滑的头发,忽地失笑,轻弹了下她的额角,“好吧,怪我把你教成这样。”
若是他以前知道有现在这么一天,根本舍不得让她加班,为他做那些芝麻大的小事。
他是不是还跟她说过“不论刮台风下暴雨、丢钱包丢手机,班不能不上”这样的话?
江潜叹了口气,“睡吧,不动你了。”
挂钟的指针在深夜里滴滴答答地走。
余小鱼是被渴醒的,嗓子要冒烟,咽口水都疼。鼻尖传来淡淡的薰衣草洗衣液香味,床单已经换过了。
她睁着眼躺了会儿,费力地撑起身,骨头好像是散装拼起来的,每个地方都酸痛,听到枕边安恬的呼吸声,没好气地把被子一拽,推他:
“醒醒,我要喝水。”
江潜向来睡得浅,她一碰就醒了,赶忙坐起来,把台灯打开,在她腰后塞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