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祁佑不想承认如初说得都对,“至少没人能再想将我如何便如何。”
“皇帝要是叫你去死你去是不去?”华如初心火更甚,“你权力再大,始终是人家的臣子,只要一道圣旨,他就能剥夺你的一切,你要真想自由,便脱离这一切吧,脱离太子,脱离祁家,只有你不再是祁家的大公子,不再是太子的第一心腹,你才能如愿。”
华如初冷嘲,“你舍得下吗?从龙之功不止能让祁府翻身,一旦事成,你必成重臣,到时一呼百应,祁家众人以你马首是瞻,你舍得?”
看祁佑想答,华如初摇头制止,“你不用那么快回答我,好好想想吧,就算你真能舍下也不是现在,祁家这艘破船现在离了你就要沉了。”
祁佑趴伏在罩拢上,久久无言。
祁家背在他身上太久了,在他有记忆以来记得最牢的就是要为祁家谋利。
守护祁家已经成了本能,哪怕再反感再厌恶,现在放下……他做不到。
就像如初所说,他要是现在离了祁家,这艘船就要沉了,他这么多年的流血努力就全白费了。
他如何能甘心。
这一日,小院里的气氛低迷得丫头们连走路都踮着脚尖,生怕惊动了屋里的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