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难重新和根部连在一起,就算重新栽回道花盆里,没有根,也活不久的。”
项天莱轻轻挣开他的手,不想再多说。
殷绍龙却再次起身将她抓住:“根还在,只要小心照顾,还会长出新的枝叶,明年也还会开花。”
项天莱看向他轻轻一笑:“可我等不到明年了。”
殷绍龙目光微窒,喉咙哽咽着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明年。
好像忽然之间变成了一个格外遥远的话题,遥远的是那么难以企及,好似一个永远到达不了的彼岸。
殷绍龙缓缓松开她的手,看向地面狼藉的花草,缓缓蹲下身,轻轻将茉莉的根部摘了出来,用手将根须整理干净,捡出来用纸包好,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。
项天莱就一直站在一旁,看着他的动作没有做声。
他半蹲在自己面前,低着头,认真的像是一个专注的孩子,好似正尽心尽力的弥补着他所造成的伤害。
将根茎摘出后,殷绍龙去小厨房拿了一只透明的玻璃小碗,又从抽屉里翻出了一只医用的镊子,将一朵朵白色的小花仔细挑拣出来,放在碗中。
项天莱看着他的动作,他一直很仔细,也很小心,小心到那些细小的花瓣完好无损,仍旧轻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