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种偏爱。
透过透明的雨幕,谢观再一次观察阮天心。在夜灯不足的情况下,她也像会发光似的,又白又小,是一株只在特定时间开放的昙花。
似乎因为他太久没说话而感到奇怪,阮天心扭头看了一眼他。
那一眼异常生动,好像花瓣被潮露打了一打,让谢观的心也微妙地颤了一下。
阮天心小声问他:“是不是很累?”
一个人又要撑伞,又要拿购物袋,时间长了总是吃不消的。
她善解人意地伸手去拿伞,被谢观避过了,反而把伞举得更高了一点。
谢观噙着一点笑,“如果你来打伞,我们怕是连路也看不清楚了。”
“……”阮天心不服气,“不要瞧不起人,上学那会儿跟同学一起走路,伞都是我打的。”
谢观玩味地重复:“上学那会儿。”
阮天心又卡住了,一时间找不到反击的方法!只好很单薄地反复两遍:“我大学毕业之后又长高了一点……”,但这根本不能作为一次有效反击,只会把自己显得更可怜。
最后她放弃了,很惭愧、很小声地说:“其实不用给别人打伞的感觉挺好的。”
上学那会儿,跟她玩得好的女孩子都喜欢和她挤一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