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独摇静静地听着,她积压在心里的那些大石头,看她耷拉着头无力的坐在树下,偶尔还昂着头,似乎想要把眼泪逼回去。
“那是一个恶毒的女人,把我身边的丫头要过去,当时我还有点纳闷,想不通,她一直责骂嫌弃我的丫头又蠢又笨,怎么会改变主意,夸起我的丫头诚实可靠,值得信赖?原来是他们早就打起了我未婚夫的主意,我怎么那么笨啊?让她们骗得团团转,还信以为真,他们是亲人,就算不是善良的人,也绝不会耍心眼,毕竟我的亲哥是家族的根,我是他一母同胞的唯一妹子!……”
一母同胞的唯一妹子,这一辈子她也不是独身女,上有一个让娘亲引以为傲的兄长,脚下有一个依赖她的弟弟,她是他们唯一的妹子和姐姐。木独摇很是感慨,楼伯先明说过的话在她脑海里面闪过,她大哥快到宁县就不肯走了。为什么?
心结难解,娘亲落难,弟妹们也指望着他能撑腰,如今的他反而成了负担,爹爹下落不明,也是因为自己一时贪功心切。木独摇的念叨,也正是顾维景自怨自艾的时候。
顾维景坐在榻上,任由鲁老头给他扎着针灸,那些穴位上插满了细细长长的银针,他今日感觉自己的耳朵痒痒的,总是感觉不太舒畅,忍了好久终于开口说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