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我是不是特别好哄啊,妈?只要随便敷衍两句,我就该乐呵呵地走开了,像个傻子一样。”
她忽然很想笑,眼泪却毫无征兆地滚落,“您也别跟我说什么不影响没关系了,以前,以前就算你们一年到头不着家,我也没闹过;就算小时候我很羡慕其他小朋友,羡慕她们哭一哭,什么都有了,我也没好意思闹着不让你们走。我……我已经很乖了,我已经很努力让你们省心了,我没什么要求了。”
她越说越急,擦了下眼尾,眼泪却连成串一样往下掉。
“凭什么啊,凭什么我还是要经历这些,凭什么我就得理解你们啊?”
家里的阿姨将温好的汤羹放下,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劝解谁。正手足无措间,门厅传来声响。
“先生,您可算回来了。”阿姨踏前几步,接过他的外套,欲言又止,“您跟太太……”
许崇礼一进家门就撞上这一幕,皱起了眉头,面色严肃,“又哭又闹的什么话?”
算不上指责,但许昭意心底发酸,她抹了把眼泪,眼泪无声无息地往下掉,模糊了视线。
“崇礼。”钟女士上前一步,大约怕他说什么重话。
“你不用哭,”许崇礼没绕弯子,淡着声开门见山,“你妈妈前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