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芊芊有多倒霉并不感兴趣,她本身也没拿这人当回事,所以体验不到多大的乐趣。最主要是,她有另一桩心事。
等她终于被放回了教室,后门突然被人推开,寒风直接灌进来,捎带着霜雪般的的冷意。
许昭意歪了下头,没头没尾地说了句,“我觉得我闯祸了。”
梁靖川戴着幅黑色口罩,湛黑的眼眸很深,五官沉冷又立体,下颌线条干净利落,整个人松松懒懒的,没多少情绪。
他沉默地看了她两秒,修长的手指勾了下口罩,嗓音有些哑,“怎么了?”
“阿姨昨天送我的东西,”许昭意摸出小盒子放在桌面上,越看越觉得头皮发麻,“我看了下,好像比支票贵一点。”
梁靖川没太当回事。
许昭意纤细的手指轻扣了两下,慢吞吞地补充,“加个零的那种一点。”
昨天教室人多,她也没心情,就没拆开看看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,到了晚上才看了眼。祖母绿形的切割工艺,蓝宝石和白钻交替镶嵌,静静躺在黑色绒面上,折出璀璨动人的光。
Graff的手链。
许昭意就算不接触这些,也知道这牌子高级宝石的翘楚,再看看编码,好像还是民国时期的私人订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