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。
梁靖川心底一软,将她揽进怀里,抬头摸了摸她的头发,低哑的嗓音有种余韵不足的意味,“赶紧起床,下去吃饭。”
他的视线蓦地下撤几寸,顿了顿,“还下得了床吗?”
方才温存时攒出来的情分,被他一句话激散。许昭意一个枕头撂了出去,面无表情抬眸,毫不客气地奉送一个字:
“滚。”
梁靖川侧身躲开,轻轻一哂。
许昭意缓了很久,才裹着床单下床,结果还是脚下一软,几乎站立不稳。
她扶了下床头,慢吞吞地去盥洗室。不经意间,她垂了垂眼睑,咝地倒吸了口气,几乎眼前一黑晕死过去。
好在是冬天,他根本不加收敛,程度不一的痕迹,几乎遍布她全身。她膝盖上是跪出来的淤青,身前腿侧全是掐痕和齿痕,估计几天褪不下去,只能穿高领毛衣。
许昭意忽然觉得,她昨晚就应该再熬会儿夜,撑着别睡,然后狠狠心——
把她这个便宜男朋友捂死算了。
畜牲啊,这哥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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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燕京留下来的两天,许昭意几乎没给梁靖川折腾死。
梁靖川这人重欲,手段又刁钻,床上床下完全是两种秉性,平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