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意头昏脑胀了一整天,第二日才稍微舒服点,爬起来穿衣服,借着吃早饭出门活动了下。
早起推开门,邂逅一场深雾。
许昭意一抬眸,撞见对面熟悉的身影,稍稍怔住,“你怎么来了?”
少年一双沉冷湛黑的眼,五官立体而深邃,下颌线条利落分明。他靠着对面墙面,身形劲瘦颀长,周身攒着淡淡的雾气,一如二十世纪末的蓝调。
“你这两天不太对劲,”梁靖川风尘仆仆而来,清俊的面容间隐有倦意,“想来看看你。”
他的视线在她身上一扫,“生病了?”
“我没事。”许昭意大脑空白了一瞬,“就是有点感冒,过两天就好了。”
空气微妙地陷入沉寂。
两个人像有肉无灵地站在了彼此面前。
许昭意低了低视线,只觉心跳得飞快,磕巴了半天,“我其实,其实不想让你来的,我们才分开一个星期,我没想过你会来。我很快就好了,我就是,就是……”
说不上来什么情绪,她的声音自始至终很低,但几乎语无伦次。
“这周复习周,我在哪儿都能复习,晚间航班,耽误不了我多少时间。”梁靖川打断了她的话。
国外已然是假期尾声,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