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后抬手采下一朵红梅,常郁昀略倾了身子,小心翼翼地插在了楚维琳的耳后,随后俯身嗅了嗅,笑道:“好香,衬你。”
楚维琳愣了愣,温热呼吸扫过耳廓,鼻息之间,是常郁昀身上淡淡的酒味,她觉得整个儿耳尖都红了,比那红梅更红,仿若席间叫长辈妯娌们劝着闹着灌下去的几杯酒一下子蒸腾了起来。
越发好看了,常郁昀突然想起了一首诗,其中有句“学妆如小女,聚笑发丹唇”,他偏过头望着楚维琳,分明是她的唇色更胜一筹,勾人采撷。
楚维琳大骇,想到后头远远跟着的丫鬟婆子大抵是瞧不见他们的小动作,这才略定了心神,只瞪了常郁昀一眼,可见他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,楚维琳不由压着声急急道:“常郁昀你!”
连名带姓,这是真急了。
常郁昀低低咳了几声,眼底却全是笑意,他毫不介意地又收了几个眼刀子,把楚维琳的手握在掌心,继续往回走。
入了霁锦苑,越发灯火明亮,老祖宗讲究这些,除夕夜的灯必须点到天亮时。
屋里烧着地火龙,角落又摆了炭盆,去了斗篷也一点不觉得冷。
因着要守岁,今夜自是睡不得的。
流玉准备了醒酒汤,一碗下肚,暖洋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