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眼底全是懊恼,看向常恒翰的眼神又透着心疼:“老爷,夜里地上凉,您再跪下去会伤了身子的。是翡兰不懂事,您依着老祖宗吧。老奴真是,真是……哎!”
常恒翰握着刑家婆子的手,宽慰道:“奶娘,无事的,母亲就是在气头上,也怪我嘴笨,奶娘你先回去吧,夜深了风更大,你要当心身子才是。”
刑家婆子老泪纵横,干脆也摇摇晃晃跪下来,道:“那老奴陪您跪着。”
大赵氏想劝劝不住,只能跺了跺脚转身回去禀告老祖宗。
老祖宗面无表情,半晌道:“知道了,让他们都进来吧。”
这是松口了。
大赵氏暗暗念了声阿弥陀佛,赶忙出去请常恒翰和刑家婆子。
刑家婆子年迈,爬起来时差点没站稳,可她见常恒翰跪久了双腿发麻,又蹲下身要替他揉一揉,被大赵氏和常恒翰一并拦住了。
常恒翰扶了刑家婆子进去,让她在内室里的八仙椅上坐下,刑家婆子不肯,推托了一番。
最后还是老祖宗开了口:“他让你坐,你就坐吧。恒瀚呐,你家总归是落到你手里的,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。”
刑家婆子一听这话,就跟坐在了针毡上一般。
常恒翰却似没有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