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睡下了。”葛妈妈道。
屋里的确已经灭了灯,常郁昀道:“妈妈,您也知道今儿个出的是大事体。我这儿也有要事要禀,不好耽搁。”
葛妈妈有些犹豫,事关大赵氏。她心里还是有些虚的,常郁昀又是个说话做事有章法的。若非真的等不及,也不会这个时候过来,这么一想,葛妈妈便不拦着了,轻轻敲了敲门。
常郁昀往内室去,老祖宗披了衣服坐起来,让段嬷嬷搬了椅子过来,叫常郁昀在床边坐下:“什么事情?”
“祖母,孙儿是想,赵家那里恐怕不单单是贪赃这么简单。”常郁昀道。
“哦?”老祖宗挑眉,“为什么这么想?”
“状告吏部侍郎贪赃,那是要有真凭实据的,即便皇上那儿听闻了些,可也不会不经查证就抄没抓人,可要说事先查证了,就算赵家稀里糊涂没得到半点信儿,但大伯父是在都察院为官的,按说不该一无所知才是。再者,五叔父在大理寺,也是应该得到些风声的地方。”常郁昀解释道,“大伯父和五叔父都不清楚,那就是圣上身边的人查证的,只是贪赃,哪里需要如此。”
老祖宗仔细琢磨着常郁昀的话,而后,她沉声道:“郁昀,你是说,赵府里头有些东西,才是他们抄没的目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