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氏陪她一块带着,轻声道:“多亏了霖哥儿,不然老祖宗怕是还不会松口。”
楚维琳问她:“昨夜三伯什么时候来的祠堂?”
“从松龄院里回去,匆匆换了身衣服就过来了,我本来想让他在暖和暖和,喝点儿姜汤再走,他不肯,最后好说歹说拿了两个手炉,一个自己用,一个给大伯,这会儿怕是已经凉透了。”徐氏叹息道,见四周丫鬟婆子们都离得有几步远,压着声道,“大嫂没过来呢,今早上又说病倒了,我看她是心病。自己跟自己怄气。”
楚维琳苦笑道:“换哪个不得气死了?难道三嫂你咽得下这口气?”
徐氏面上一红,常郁晓和屋子里的丫鬟不清不楚的,她都已经气得不行了,何况是像红笺那样的情况?面子里子一概都没了,换作是她,一脚就把丈夫踢下床去,大不了鱼死网破。大家都别过日子了。她讪讪笑了,道:“咽不下,大嫂却又不得不挺着。哎!做女人呐,就是难!说起来啊,五弟妹,我是真羡慕你。还有五叔母,还有二嫂……我是不喜欢二嫂。但我嫉妒她。”
羡慕吗?
楚维琳往祠堂里看了一眼,常郁昀熟悉的背影清晰可见,胭脂色回字暗纹的袍子格外打眼,那是楚维琳清晨亲手替他穿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