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霖哥儿忽然伸手,一把抓住了官诰。
人人都笑了,老祖宗不住点头,又哄着霖哥儿让他再抓一样。
霖哥儿也不晓得听懂了明白,把官诰放在了面前,而后朝不远处的经书伸出了手,众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他手脚不停,把周身能抓到的东西一并抓到了跟前。
楚维琳心情复杂地看了儿子一眼。
围着桌子观礼的这几位官老爷没有一个是两袖清风的,即便是楚伦煜,也不可能在官场里独善其身,不过是一个度而已,可像霖哥儿这般能看到的能够着的一并都圈在了自个儿怀里的。还是太厉害了些。
常郁明绷不住脸,偏过头低笑。
老祖宗抬手按了按眉心,笑道:“图个高兴,郁明你还笑话你侄儿,你怎么不问问你母亲,你小时候抓了什么?”
一只蛐蛐,一颗色子。当时柳氏的脸都青了。也只有他爹当时打了个圆场。
常郁明自然晓得,连连求饶。
苗氏接了话茬,与楚维琳回忆巧姐儿抓周的时候。
本就是图个乐子。也没人在去细想霖哥儿那豪迈的姿态,说笑着落了座,开了宴席。
章老太太陪着老祖宗吃了几杯酒,席后有些疲乏。去宜雨轩里歇了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