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啊,奴婢都见她半夜里哭醒。”
“再苦,这日子又不是过不下去了!”卫妈妈忿忿道,“便是对大爷死了心,也该想想姐儿不是?十月怀胎落下来的肉,大奶奶怎么舍得让姐儿一个人长大?姐儿年纪不上不下的,过几年说亲,没有亲娘在跟前,这亲还怎么说?人人都说不娶丧妇长女,姐儿如今这样,和丧妇长女有什么区别?”
萃棕连连摆手,急道:“妈妈可千万别这么说,咱们府里,三奶奶与五奶奶。可不都是小小年纪没了亲娘的,这话叫她们听去了,指不定就误会了,姐儿往后还要靠着她们呢。可不能生了嫌隙。”
卫妈妈是悲从中来,嘴里被把握住,冲口而出了,此刻也晓得这话说得不妙,捂了捂嘴皮子。连连点头:“是了是了,这话说不得的。我们姐儿以后要依着婶娘过日子了,不能乱说话。可是,萃棕啊,我是真的想不明白!大奶奶不喜大爷,大爷心里也清楚,这些年也没来大奶奶屋里过夜,这既然是井水不犯河水的,除了逢年过节团圆饭上碰个面,平日里根本瞧不见。奶奶为何就不能忍一忍,好歹等姐儿长大出阁再做打算,这样子,我们姐儿可……”
萃棕苦着一张脸,悄悄往碧纱橱里打量了两眼,道:“妈妈,奶奶的心思,谁也想不透彻,可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