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估分,不少人又会感到惶恐,就跟要接受命运的宣判一样。
所以,他们对估分也并不是特别积极。
但即便如此,到上午十点来钟的时候,绝大多数的学生都聚到了学校。有的站在树荫下交谈,有的在校门口翘首以盼,还有的跑到操场打球宣泄,这会儿会安安静静坐在教室里等待的学生反倒不多见。
肖飞昨晚也被王非他们拉着潇洒了一晚。
先是去喝酒,清凉的夜市摊上,一伙疯子只啤酒就喝了近百瓶。
继而,他们又去台球厅晚了两三个小时的台球,最后,找了家录像厅开始缩在沙发上呼呼。
一大早的7点多钟,录像厅老板打烊。驱赶看通宵的人,把他们都给赶了出来。
这帮家伙一个个蓬头垢面衣衫凌乱浑身泛着酸臭味儿,一个比一个更惨不忍睹。因为宿醉未醒,更因为困得不行。走在清晨的县城大街上,摇摇晃晃跟打摆子的胖鸭子似的。
在就着大街上一户人家的压井洗了把脸之后,大家这才清醒过来。
原本按肖飞的提议,不如去县宾馆开几个房间大家再补个觉洗个澡什么的,让自己更精神一点。
肖飞记得清楚,1997年高考的答案册是在7月10日这天下午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