嫂子又跟你闹离婚。”
“不答应也得答应啊,这可是大家的事情。再说我是全靠洪院长提拔才有今天。”那人说,“离婚就离婚好了,反正她根本就不喜欢我。要跟着我在松山受苦,她肯定是不答应的。正好儿子上了大学,也没什么后顾之忧。”
“你还真是下定决心了。”旁人说。
“当然。”那人说,“自古华山一条路,反正我在第一人民医院是呆不下去了。上回我给人做手术,做之前反复讲了,这个手术很危险,病人情况很差,生还率很小。做之前病人家属嗯嗯啊啊什么都答应,手术通知书什么的也全都签了。可是做完果然没活下来,就把账全赖在我身上,七八个人打我,逼我给病人磕头。院里还不给我出头,认软了给病人赔钱不算,还要扣我的工资奖金!”
“这事你不知道。”有人告诉他,“这病人家里很硬,又有钱。老刘收了人家的红包,把自己吹得天上有地下无,说一定能治好,别的医生说什么那都是骗你们的,反正这病人只能开刀。临到手术,又不敢自己上,把你叫了去。”
“我说老刘怎么和孙子一样来求我做手术!”那人这才恍然大悟。
“我也一样呢,被人害得苦哇。”另外一个医生说,“要说肠子的外科手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