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每况愈下,到前几年,做一单赔一单。他们都灰心失望想要结束生意了。那时候我家里生意规模很大,但是欠账也很多,要是结束的话,剩不下几个钱来。他们养老是没问题,可我怎么办?我只好自己顶上,总算是运气好,也还有些人愿意给伯父一个面子,把生意撑了下来。”
“这些你以前都说过。”黄文斌说,“和末班车有什么关系?”
“关系大着呢。”刘香蝶说,“现在我伯父去了,今天晚上肯定会有很多人来,当然追悼会更多,不过那都是场面活了,今晚来的,才是真的怀念我伯父的人。虽然很多人在我伯父退休之后渐渐疏远了,但是现在我伯父去世,他们总得念着我伯父的好,如果我们有什么事求着他们,这时候提出,只要能办的肯定会办。”
能办的肯定会办,不能办的也会想办法办。就算黄文斌没事求着他们,现在认识了,以后再有事求上门,也能有个方便。这就是所谓的末班车了,想着不免令人有些心里发寒。可是要说刘香蝶有什么不对,黄文斌也说不出来。
很快就到了医院,刘香蝶拉着黄文斌就狂奔进去。老干区里面堆满了人,个个都双眼含泪,至于有多少是真心的,多少是和刘香蝶一样做出来的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刘省长的病房十分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