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张白如纸的脸,他就心中一阵抽痛。这流云不比陆氏和柳氏,极为乖巧,生的美性子又柔软,虽说跟他的时日不长,可却是很得他的心。可如今这样一个水做的人儿就这样躺在床上昏睡不醒,怎能叫他心中不难受?
闻言,陆氏顿时便悲愤道,“老爷,您这话也太寒妾身的心了!澜儿刚被人退了亲,今日那徐夫人前来给谢如韵贺寿,澜儿被人好一阵嘲讽,我这当娘的本就不好受,眼下又出了这样一桩事!我巴巴的跑来要查询真相,可是老爷您一进门便不分青红皂白的呵斥我,叫我如何自处?若是你觉得事情是我做下的,不如就一纸休书扔我脸上,也好叫我跟澜儿一同受罪便是了!”
她越说越委屈,反倒叫谢慎思有些呐呐了起来。待得她说完,谢慎思也缓和了语气道,“我刚听得这件事,的确是急躁了些。你终究是主母,罢了,这事儿你来处置吧,我就看着便是了。”
陆氏得了这话,也不再闹,在谢慎思面前,她还是知道分寸的。不过是一个妾罢了,终究比不过她这个生育了嫡子嫡女的正妻!
“是。”
陆氏应了之后,这才回身随着谢慎思去了前厅,道,“传兰草来!”
兰草一进门,便跪在了地上,红着眼睛道,“老爷夫人,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