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沉寂,魔鬼们磨牙吮血的精致面孔都盯着她。
就在针头落下去的一瞬,对面伸出只手,强劲有力,把针具夺过去。清脆声响过后,东西断成两截。
银灰色液体顺着他掌心流下去,李凭澄黑的眼对着她。
接着他站起身,暗蓝色道袍在桌上一拂,哗啦啦,檀木盒子倒扣在地,安瓶里的东西半个都不剩。
敖广的脸刷地黑了。
“李凭你别给脸不要脸!真当天底下东西都是你家的?”
“天底下的东西,没有你家我家。”他找了张消毒纸巾擦手,然后把她的手也拿起来,擦干净。做这事的时候他没有半点尴尬,认真,仔细,天经地义。
“你们搞障眼法,拿脏东西糊弄人,拉我来站台,问过我的意见吗。”他眉头微皱。因为秦陌桑手指蜷缩起来,不让他擦,而且向后抽得手腕力气也极大。昨天握她手的时候倒没见这么大力气。
他搞不懂秦陌桑。好的时候像猫似的贴过来,也不问他愿不愿意。现在又不要他了,也不问他愿不愿意。
好像他的心思于她而言根本不具参考价值。
他再次尝试把她的手反握住,掰开手指。秦陌桑的手并不瘦弱,反而骨节分明,苍白,但有多种使用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