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小丫头打起软绸帘子,崔氏只见阿雾笑盈盈立于门口。
饶是阿雾的亲生母亲,见着她也痴痴地看了片刻。崔氏见今日阿雾别有不同,往日她爱学荣五的打扮,华丽逼人,显得老气横秋,就像是硬生生在牡丹上套了层金壳,反而少了韵致,今日这般娇娇憨憨,粉妆玉琢,可爱得让人心底不知该怎么怜爱她是好,恨不能抱在怀里揉一揉才好。
年纪小小,举止间就拖出一尾惑人的娇俏袅娜的光华来。
崔氏将阿雾抱在怀里,极爱地亲了一口,叫道:“可真是娘的心肝儿,你这还在怎么自己过来了,我才说过去看你。”崔氏爱怜地看着阿雾,“阿勿身子可好些了,早晨都吃了什么,可克化得了?”
听着那亲切的阿勿两个字,虽然同音不同字,但阿雾还是有些激动,想起真正疼爱了自己二十几年的爹娘,也不知这一世他们可好。
只是今生阿雾已经成了阿勿。只为记述方便,今后我们也还称阿雾。
阿雾瞧了瞧崔氏里这一堂花梨木家具,虽则也名贵,只是多为拼接木料,终是抵不上整块大木裁制的家具来得贵重。一时阿雾不得不感叹,老天爷果然是容不得人好过,这一世她虽得了前世梦寐以求的美貌,却生在个不尴不尬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