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讥讽。后者,他知道,她就是来,那也是假的。
洞房花烛,他一个人的洞房花烛。
指端轻弹,喜烛倏然而灭。
他更习惯,他一个人的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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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已经是半夜了。
唐欢跟在黑衣侍卫身后,慢慢悠悠往柴房走。王府有多大,王爷住的寝殿跟柴房的距离就有多远。黑衣侍卫开始走得飞快,唐欢跟不上索性不跟,走那么快做什么?现在夜风正凉,吹在身上多舒服啊。
六月底,夜空里月亮不见影儿,只有漫天星斗。
时候师父跟她,天上有多少颗星,她就采过多少男人。她坐在师父怀里一颗一颗的数,数够了,指着最显眼的明月问师父有没有采过。师父没有,她就是月亮,男人都是星星,所以叫众星拱月。
现在师父没了,月亮也没了,她又是什么呢?
进了柴房,里面漆黑一片,还没站稳先听到了蚊子的嗡嗡叫声。唐欢想问侍卫能不能送点驱蚊熏香过来,转瞬一想,她还当自己是被那个男人捧在手心里的女人吗?
不是了,现在她就是她,再也不用装什么好女人,再也不用装喜欢他,她终于可以做回自己了。
不是她傻非要跟他置气罔顾性命,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