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也都会知道,大热天的放这么多天,不臭才怪。
“这可咋办?还有两三天,地上的水都放了好几层灰了,房门关上,都挡不住的臭味。”刘老太太也着急,刘老太爷放棺材的堂屋,已经不能蹲人了。
“我也没有办法?”刘老大一脸垂头丧气。
“金锁,你可有啥办法?”刘老太太压根没有指望刘老大,自己的儿子有啥出息,她还不知道啊!
“奶,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,把棺材里面放一层厚厚的锅底灰,把爷爷的身下面多放两床被子,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。”
想起那个味道,刘金锁比谁的清楚,那真是熏脑子。
“也只能这样了,去,弄两筐子锅底灰过来,也不等出殡前了,今晚就给老头子过镜,让他入殓。”
刘老太太的话,整和了刘金锁的心意,再不入殓,怕是真的不能开棺盖了。
大门紧闭,一直苍蝇都不忘新宅飞,朱氏装病,躺在床上不动,天气炎热,整天躺着,也没有啥精神,在刘金贵看来,就是伤着了,所以,除了吃喝拉撒睡,那是寸步不离的行孝,完全不知道老宅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入夜,刘金锁准备了一大团的棉花絮,沾染了臭草的味道后,塞住了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