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乐乐这会儿就觉得是臭的。
“爹?”安乐乐又喊了两声,赵德宝没理会,安乐乐眼珠转了转,在墙角处将赵德福的跟黄氏共用的盆拿了起来,又担忧地看了眼坐在长板凳上打盹儿的,轻声嘟囔了句‘姐咋就自己爬上炕睡了呢,爹要是摔着了可咋办’就脚步轻快地出了屋子。
等脚步声逐渐远去,赵德宝徒然就抬起了头,那张憨厚的脸上带着抹复杂的情绪,他扭头往炕上看了眼,他跟黄氏的一对儿女正睡得十分香甜。
灶屋里,黄氏刚忙完,正在往灶膛里加一把火把冷却的水又烧一烧,这刚把柴禾塞进灶膛里,抬眼就看见安乐乐抱着木盆走了进来,她拧起眉,低声骂道:“水不用你来挑,你就可劲儿着用是吧?你当自个儿是县城有钱人家的大姑娘一样?水紧着你用?”
“娘,我爹还在炕下长板凳上坐着呢,我打水让我爹洗洗了上炕睡。”
安乐乐站在黑暗里,黄氏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,但听到她这话,脸色一下就垮了下来。
安乐乐看到她这样,心里暗笑,又装作一副怕黄氏误会了自己的表情,就又解释:“娘,本来我以为姐已经给爹打了水洗洗了的。我回屋那会儿姐没在屋里,等我洗漱完,姐还没回来,我怕又出啥事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