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璋一方面感激他,同时也为他的好算计头疼不已。他用他的温柔和宽容织了一张密实的大网,把她紧紧兜在网中央,折断了她想飞的翅膀,只想享受现在的安逸和自由。
    所谓自由的背后其实jiāo付的是一辈子的自由,怪不得他敢立下一年时间的契约,他早就算计好了,绿璋一定逃不出他的手段。
    知道自己再逃避就是矫情,可绿璋真不想这么就范,她最近就跟他拧着,连接好几天都不想见到他。
    江浩清也不急,他都等了十个月,根本不介意再让她扑腾俩个月。
    今天,这个宴会绿璋是真不想参加,可是陈副官狗皮膏yào一样的缠着,她只好去了。
    宴会还是在黄埔饭店举行,绿璋换上一身浓绿色丝绒旗袍,手臂上挽着一条黑貂披肩,头发做成现下最流行的“爱司头”,再扣上一枚绿宝石发针,轻描黛眉涂了鲜红的唇膏,就已经很美。
    她下了车子,穿着玻璃丝袜的小脚踩在浓黑的高跟麂皮鞋子里,走路的姿势摇曳生姿,顾盼间百媚生,吸引了过往人的目光。
    绿璋虽然名声在外,可因为她极少参加这些聚会,所以认识的人不多,她只活在人们的闲话里。此时很多男人为她驻足,想要打听这是谁家的女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