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朗安眉头舒展, 但看着恒苦的目光中显然有一丝杀意转瞬即逝。那天晚上的事秦枫对他详细禀告过,他自然记得这名有些古怪的恒苦和尚,也理所当然推测得出, 这是为他别家兄弟做事的狗。
本以为自己被派遣出京,虽说京中局势落后一步, 但季峥这里能抢先一步。不料别人手也不短,一路摸到了沧浪洲。这让他如何不动怒?
秋晗始终不动声色, 但心中也有些叹息。对这一状况, 他知道得比萧朗安要早上许多, 也曾与恒苦研究过那方谦与季峥此举的含义为何,却没得出个所以然。
更重要的是,不论方谦与季峥设的是个什么样的局,他们都只能乖乖上钩。这是他们唯一一个可以堵到季峥的机会, 后续便只能随机应变, 兵来将挡了。
秋晗思虑间, 耳朵突然动了动。他望向长亭外的杨树,苦笑道:“殿下,此处还有旁人在。”
萧朗安心头一惊。秦枫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,在树上看到了两道熟悉的黑色人影:“……”
也不知道大白天的为什么还穿着夜行衣。
萧朗安冷哼一声,他心知季峥没出现之前不宜相互消耗,又自诩贵胄之身,自信即便这里有多家势力在场,季峥也应当给他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