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刀劈出去,就仿佛一轮明晃晃的太阳,在昏暗的小屋中闪耀。
如果说,崔雄的刀势,是汹涌澎湃的千尺巨浪,那么老菜农就是又黑又硬的礁石,傲然耸立,任凭惊天骇浪,劈头盖脸,老菜农亦岿然不动。
柳连城在屋外听着两个师叔交手,心痛如割,自从饮雪楼成立的一天起,这个农家小院就悄然存在,控制归墟的所有机关,都在小院的地下室。
如果地下室真被达叔炸毁了,那么父亲……”
他不敢想象下去,起身冲到屋子后面,屋子后面,有一口青石井,长满了无数青苔。
他刚刚掀开井盖,忽然看见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,弓着腰,在井口不远的地方,轻轻咳嗽,仿佛一颗古老苍拙的老槐树,颤颤巍巍,显得无比古怪。
柳连城心中一紧,他本能地后退一步,眼前这个风都能吹倒的老头,给他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。
老头眯着眼睛,轻轻咳嗽:“没用的,归墟地下控制机关已经完全被炸毁,你下了井,依然改变不了什么,柳如鼎必死!”
“你是谁?”
柳连城又退了一步,调整角度,感受着老头淡淡的死寂之气,他的心中,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。
“我只是个奴才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