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说的啊!最后不还是继续家暴了?!”
舒宁却无法体会宁婉的焦躁,她垂下头:“这次我相信飞远是认真的,我趁着他在出差和他提出了离婚准备分居,结果他立刻就疯了,说真的不能没有我,当天晚上就割腕了……还发了割腕的视频给我,直到我最后同意不离婚,他才肯去医院,我……我听到他在电话里哭的那么伤心,又听他提起我们的过去,还有孩子,我就……我还是心软了……我决定再给他一个机会……”
舒宁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,宁婉心里的负面情绪却几乎就要爆炸,明明她已经是个独立的能决定自己人生的成年人,但时光在这一瞬间,仿佛一个轮回,宁婉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那个年幼的夏天――那个逼仄的潮湿的阴暗的看不到前路的夏天。
一整个夏天里,她的父亲都不断重复着借钱、赌钱、输钱、被追债、喝酒、打自己妈妈撒气的路线,每一分每一秒,自己耳边萦绕的仿佛都是他不堪入耳的骂骂咧咧,伴随着东西被不断摔烂的声音。
玻璃的碎渣,热汤浇到地上冒出的白气,落在自己母亲身上的拳打脚踢,还有那种隐藏在空气里的血的味道。
这些记忆碎片几乎伴随了宁婉整个青春期,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株明明并不喜阴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