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千百年来, 当初宗门林立的盛况不复, 仅剩下你们, ”
容徽手里那把长剑的剑峰抵在最后一级阶梯上, 他站在那儿,眼眉疏冷, 却又忽然微勾唇角, 似是哂笑,“你们既比普通凡人多了寿命,修炼了术法,就该担负起自己的责任, 而非懒怠,包庇。”
“该担的责任你们忘了,那些千百年前遗留下来的陈词滥调你们却记得清楚?”
他冷笑一声,眼含讥诮。
这一刻,明殿之内寂静无声,仿佛刚才的笙歌舞乐,都不过是粉饰太平的幻觉罢了,所有人都低着头,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殿下……”
明霄花白的胡子抖了抖,他跪在殿中央,闭了闭眼睛,深吸一口气,半晌才又终于开口:“臣知错,臣……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他原本是想借今日的生辰宴,再与殿下求情,盼他能够宽恕自己的重孙明裕,活罪可罚,免去死罪也好。
明裕与魔修勾结,背上凡人命债,甚至谋害殿下,
这是重罪,本该万死难逃。
可宗门血脉延续艰难,如今已是更显凋零,明霄活了太多年,甚至以满鬓霜白之姿送走了自己的儿子儿媳,孙女孙女婿……
而明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