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长椅之上的玄衣少年时,她咬牙道:“徽儿,你这是做什么?我可是你母亲!”
少年唇畔衔着凉薄的笑,眼眉间尽是明艳风流,“可我不需要母亲。”
颜霜顿时一怔。
她无端想起那日,自己对站在长渊边的那个少年说,他可以不必在意这世间的任何一个人,也包括她这个母亲。
可桑枝呢?
他又为什么偏偏,总无法将这份无情,分给她?
“你让我不高兴,我也不会让你好过。”
容徽一手撑着下颌,宽袖滑下来,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,他望着底下立着的那个与他眉眼相似的女人,眼底却无半分温情,唇畔反而衔着恶劣的笑意,“所以你最好,别动她。”
如今的容徽虽然入魔,却也因此,终于冲破了那枚玉坠上附着的强大禁制,他浑身的骨骼终于不再被束缚,骨肉重塑,尽可生长。
并因此,而获得了更强大的力量。
才仅仅几天的时间,桑枝明显感觉到他的身高似乎已经比之前要高了几厘米。
他仍是少年的轮廓,却无人分得清他究竟是神明还是恶魔。
颜霜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后悔将他魔化,因为此刻她站在这儿,对上少年那双漆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