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“这是干嘛呢,又不是你动的手,该道歉的不是那个伤人的神经病吗。”
他总算是说了句人话。
好不容易安抚了何安瑭的情绪,我妈让闫鹤把他送回病房,自己留下收拾桌上的餐具。
“你是大孩子了,妈妈在这里也不方便照顾你,等会儿你爸爸留下来陪你。”
我妈收拾好东西以后在我脸上亲了一口,“妈妈爱你。”
夜很深了,我爸在旁边的床上睡的很熟,我身上疼睡不着,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直到凌晨。
微亮的天光从窗子照进来,天花板上的中央空调嗡嗡作响,空气中有浓重的消毒水味。
我实在睡不着,用手肘撑着床坐起来,想出去透透气。
“吱呀——”
我轻轻推开门,被旁边立着的黑影吓了一跳。
走廊里很安静,我拍开旁边的声控灯,看清楚立在墙边的黑影是谁时差点叫起来。
是唐时!
他穿着一件灰色的连帽卫衣,靠在墙壁上紧闭着眼,眼底发青,嘴唇也有些干裂,看起来很疲惫。
也是,我开门的声音都没有惊醒他。
我都不敢呼吸了,害怕面前的这个唐时是假的,是美丽的幻影,是脆弱的泡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