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来,这会儿难免有点尴尬,眼圈通红着。
言储看他一眼,心里更不得劲儿了,随口就说了一句:“我来拿点东西。”
可何俞山这孩子最招人喜欢的地方就是有眼力见,“没事言哥,吧台那边该叫我了,我这就出去。”
他说着就已经出去了,休息室里只剩了一片静默。
言储干脆往沙发上一坐,闭目养神。这是最近十年以来,他最糟心的一回。
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股脑的往他脑袋里钻,他就这么坐着,等整理好情绪再出去的时候店里都已经准备打烊了。
“你们都走吧,剩下的我来。”言老板今天心情不好,大家有目共睹,这会儿谁也不敢触他霉头,都乖乖答应着下班了。
一时间偌大的店里只剩了他一个,头顶的光还在努力地营造暧昧氛围,被他随手一按变成了惨白的颜色。
店员们临走的时候几乎已经把店里都收拾好了,言储也只是托着手臂擦了擦吧台。
手机震动了一下,是何俞山发过来的消息:“言哥,你今天喝了酒就别开车了,我给你叫了辆出租,十分钟后到店门口。”
他皱了皱眉,心里又是一阵闷堵。这种无时无刻的关心,很多时候都是对另一个人的折磨。尤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