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人也都少了,毕竟这样冷的天气, 没人愿意在外面冻着。
但是池铮喜欢, 因为这样能让他保持清醒。
言储出门的时候,他特意多给言储披了件棉服。京都的冬天比塬城要冷得多,他担心言储不适应。
但其实言储大学的时候就在京都待了四年,虽然有段时间没回来了,但身体总归还是留有记忆的,这样熟悉的低温他还能能承受得住。
两人并肩这样走着, 谁都没有先说话。昨晚才下过雪,这会儿脚下踩着的时候都“咯吱咯吱”作响。
言储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做的就是沉默, 做一个倾听者是他现在最好的选择。
“言哥, 我其实……没想过会变成这样。”池铮的脚步停了,言储也跟着停了下来,两个人始终都保持并肩站着, 肩膀紧挨着肩膀,像是相互倚靠着一样。
言储偏过头看着他没说话, 静静等着下文。
“医生说情况很不好, 随时会有生命危险。”池铮耷拉着眉眼盯着脚底下踩的雪, 原本洁白的积雪因为被鞋底踩过而变了形状, 甚至沾上了泥土和灰尘的颜色。
他一下一下缓慢地踩着,“从小到大我都恨他,我恨不得他死在外面。只要不死在我面前, 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