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燃看得神色木然,其实按说在这么个日子,看到周辅深捯饬得跟个要开屏的孔雀似的,他本该觉得心寒,但实际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。除了早就心灰意冷不抱期待以外,也实在是因为两人同床共枕四年,周辅深时不时做出的诡异举止已经可以凑成一本迷惑行为大赏了,江燃向来见怪不怪。
如果是以前他可能还会分析一下周辅深这么做的奇葩心理,再琢磨着对症下药,但现在……真是咱也不清楚,咱也不敢问。
与那道平静的视线一触即分,江燃返回到茶几旁,从文件夹里抽出那张薄薄的离婚协议书,推到对面。
“你看看,没什么问题就签字吧。”
周辅深默不作声,他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江燃空无一物的左手无名指,随即便走下来,弯腰按住那张A4纸。
这个角度下,江燃一眼就认出来,周辅深颈间那条领带是自己在他去年生日时送的,可说是送,却并非是常人所想象的那样,早早就准备好了东西,再在当晚进餐时挑气氛极好的时候突然变出来……他和周辅深的小日子可远没有那么浪漫。
事实上,江燃当时先是打电话预约了周辅深第二天下午的时间,详细报告了自己要送礼物的动机,然后在经对方审核通过后,才能在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