乍听之下,这个回答有些前言不搭后语,但聂稚心却陡然一震,随即垂下眼道:“……是我。”
而或许是知道了这份感情已经注定无望,他转瞬嘴角拉起一丝苦笑,问道:“为什么你会想到这个问题?”
质疑得到确认,江燃并没有表现出怒意,但神色间却也并不轻松:“我之前也只是怀疑,因为能让周辅深放松戒备说出那种话的,我想也就只有你吧,但是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这么做的理由……直到你刚才……”
“对不起。”聂稚心无地自容道:“我不是故意想让你伤心……我……”
“不是你的错。”江燃打断他:“我和周辅深离婚的原因其实跟那段录音没多大联系,那充其量就只是个□□而已,虽然当时和周辅深争吵时我确实很生气,但说出要离婚也只是气话,真正让我感到心灰意冷的,是周辅深面对这件事的态度。”
说到此处,江燃的口气是前所未有的冷静,就像早已大彻大悟一般:“他总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,甚至包括最后签离婚协议书也是,永远不咸不淡的,我也不想纠结他到底是装得还是怎么样,总之我是真的感觉自己被耗空了,走到这一步,我们之间已经无论如何都无法挽回了,但我不后悔,也不会怪任何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