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周辅深如此油盐不进,聂稚心不禁暗骂这个疯子,嘴上却在继续施加压力:“……无所谓,重要的是你还活着,并且还要慢慢一点点品尝身在牢狱中与江燃天人永隔、求而不得的滋味……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!”
“是吗?那你可能要失望了。”周辅深波澜不惊道:“还记得留学时你那个心理学朋友对我精神状态的判定吗?”
“你……”聂稚心转瞬明白过来他的言外之意,顿时咬牙切齿道:“只有在发病时作案的精神病人才能被免于追究刑事责任——”“你可以赌一下事后司法鉴定的结果是什么。”周辅深打断他:“可无论输赢,赌注你都注定无法拿到了。”
听到这句宛若宣判一般的话,聂稚心刹那如坠冰窖,即使脚踏实地,身体也不由重重摇晃了下。
“后悔吗?”周辅深这时突然冷不丁的发问:“是不是现在才发现,比起情爱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,你更想活下去?”
冷风拂过栏杆,音响震动、人群狂欢的声音隐隐从一墙之隔的酒吧穿透出来,在聂稚心耳畔鲜活地跳跃着,起初他以为那是背景音,随后才发觉那是脉搏跳动的节奏,一下一下,带动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骇。
聂稚心从未觉得活着的感觉如此真切,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