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连江燃都认为他是疯子,那他到底还算什么?还是说其实就像所有愚痴可笑的精神病患一样,他早已陷入疯癫而不自知。
顿时如同被抽空了所有气力,周辅深跌跪下来,把脸深深埋进手掌里。
客厅内陡然沉寂下来,雨滴打在玻璃上的声响清晰可闻,周成业瞧着这一幕,眼角也不由湿润,心中更是苦涩难当。
归根结底,这也是他唯一的骨肉,哪怕血管里流的血天生就是冰的,他也不能就此坐视不理。
刚动了这个念头,地上的周辅深便似有所感地抬起头,轻声道:“爸,你明白那是什么地方,我爱江燃胜过生命,如果你让我待在里面,才是真正逼我发疯。”
“……如果可以,我当然不想你去那种地方受苦。”周成业扭过头,不落忍道:“但现在……这是为你好,你放心,我会为挑个环境没那么紧绷的医院,住进去就跟普通的疗养院没什么两样,你就当……找个地方冷静冷静,我保证最多一年,爸一定接你回来。”
他说完这些就等着周辅深再次发狂,但没想到后者这次竟然出奇的平静,仅仅是用麻木的视线盯了他半晌,直到周成业有些悚然,才点点头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说完他就宛若游魂般上了楼,周成业看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