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说不是。”医生道:“不过他们有钱人不都爱自诩在教育方面独树一帜么。”
说着他眯了会儿眼,似乎在权衡着什么,直到半晌终于扯了张单子,在上面写上了诸多诊断。
……
窗外千篇一律的明媚景色单调得近乎乏味,周辅深毫无留恋走回病房,来往的医生护士见多了像他这样神情麻木的病人,但他出众的容貌总能引起频频回头,然后就是一阵小声的议论,把他曾做过的“丰功伟绩”翻过来掉过去地咀嚼成尖锐的嘲弄。
停在病房门前,周辅深顿下脚步转头看向走廊尽头,那里好像有一抹人影快速离开,又好像没有。
他闭了闭眼,有时他甚至觉得那些声音是幻觉,这个地方无疑要将他逼成真正的精神病患,而他绝不能束手就擒。
要忍耐,忍耐到终有一日重获自由,周辅深想——可重获自由又能怎么样呢?他又能改变或者打动些什么?周辅深睁开眼,没有焦点的眸中尽是无尽的空虚和茫然。
在紧闭的房门前呆站这么久显然不是正常的举动,但在这里,没有人会因此奇怪或者置喙。
真好。周辅深扯了下嘴角。
这就是江燃认为我该待的地方。
刚刚拧动门把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