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隔壁已经安静了,然而他却不自禁地躁动起来,就仿佛牢中的困兽,周辅深明白这是药物副作用的效果,他想压抑下来,可四肢却不听使唤。
他在病房内来回徘徊着,空气中飘荡着一股酸腐的味道,像是有人呕吐过,可当周辅深忍耐着不适在卫生间翻找了一圈后,却并没有发现源头。
折腾了半天,他接水洗了把脸后将双臂撑在洗手台边缘,抬起头时却猝不及防看到了镜中的自己。
里面的人憔悴、灰败、不经打理的微长黑发毫无章法地散落在额前,尽管靠着不俗的骨肉撑着,依然可以称得上一声英俊,但已经跟江燃喜欢的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毫无关系了。
思及此处,他心脏处泛起一阵细密的微小刺痛。
咚,咚,咚。
这时隔壁突然又传来撞墙般的声响,周辅深刚循声望去,就见门外冒出个脑袋,正是那位据说精通算命的病友。
“你没事吧?我听你这边好像有动静。”病友试探着问道。
然而周辅深却不领情,冷淡地答道:“有空关注我,不如去隔壁看看,他听上去好像痛苦得快自杀了。”
“害,有什么好看的,三天两头就这样。”病友摆手,随即又劝慰他道:“到了这